“你这崽子,活腻了是吗?刚来就敢对长辈动手动脚......”

奇张一侧短戈,锋刃面向涅尔。但没想后者那魔般的锐利目光只是刺着那卫兵,丝毫不肯退让。

“搜身都搜的什么位置,”他的声音冰冷至极。

“忘记扎非怎么死的了么?”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奇张楞了一下,回头疑惑地望了一眼那那矮子,这人此刻却也默不作声了。

他们都知道这雾巢中有一个不成文的禁忌,克赛可长老,似乎出于曾经的某种经历,始终对此种行为难以容忍。

而那扎非,就因去调戏牢里的女人被其发现,长老便直接当场捏烂了那鼠人的脖子。

“哼,行了行了,所以你们搜到没有。”奇张撤回短戈。

“没。”那矮子与刚回过神来的瘦子一同说道。

“回去回去——”

那使徒摆了摆手,似乎此刻他正急着将这些个人赶走。

兄妹二人一路回到阴沉的蚂蚁崖,可一进洞内,却发觉已坐着一人,等着那涅尔回来。

此人正是瘦子阿尔兰。

对了,涅尔想起来,自己曾用一份黑水让这人帮他在洞内寻找莉雅,并搜罗如何获取黑水的情报。

不过,他倒并不对后一个要求有任何的希望,这只是一个障眼法,万一日后被谁抓住,可以拿出这个当作迷惑对方的挡箭牌。

“抱歉了,我没找着你说的那女人。”

涅尔一听,面色顿时阴沉下来,心中的压力又重了几分。

“但是那黑水,”

那瘦子一提这个词,脸上都会涌现出一份懊悔。

“我听说唯独那霍奇祭司的份儿,不知为何比别人多上许多。”

又是烂脸?

“关于这霍奇,有什么情报么?”涅尔不抱希望地问道。

“你问我有什么情报......他那各种怪事可多了,大家天天都要谈这祭司,吃饭谈,睡觉谈,工作也谈。”

涅尔眉头微微上挑,他正愁没有信息呢。

“说来听听。”

“你一下子要我说我也不知道挑哪些呀。”阿尔兰显得有些为难。

“哎,随便讲。”

“唔——她没有那玩意,好像是个女的,原本好像长得还行,但是因为黑水用得太久,整个身子的肉都用坏了。”

虽然涅尔听了确实感到惊讶,但这毕竟没什么用处,于是他便让阿尔兰继续说下去。

“我还听说啊,她跟洛奇,也就是那扎奇的儿子,好像有个一腿......”

洛奇又是谁?涅尔咋了咂嘴。

“她以前好像是个咒术师,知道不少知识,听说仪式的咏诗有一部分就是她确定的......”

“哎呀,这人虽然外貌可怕,可貌似还是个深情的文艺女郎,给那洛奇送了不少诗。”阿尔兰流露出一丝有些猥琐的笑意。

听到这,总算是有些东西了!涅尔骤然想起长老在仪式上的咏诗。

这霍奇写了有关仪式的咏诗,也就是说,这烂脸很可能知道仪式的某些内幕。

等等,先前不还有个什么东西,和咒术有关么?

涅尔听着“咒术师”这个词,摸着下巴,使劲地回想着。

对,是魄茄,它的效用是能够抑制咒术的启动。

这两件事难道有什么关联么?

“还有么?”涅尔此刻终于来了兴趣,便又追问道。

“但是,我们说的这些到底是流言罢了,而这些里面要说最劲爆的啊——”

说到这,阿尔兰咽了一口水,压低了声音:

“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听说,这霍奇好像就是那克赛可曾被灰凯堡领主埃希看上的女儿,而这件事后来闹的,每个悬崖镇上的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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