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回到福宁县后,整整告假了五日,事务全扔给手底下人去做。
当州府的上峰问他这些天的去向时,陆渊只能扯谎说遇到了山匪,后来侥幸逃脱。对那地宫中发生的事是只字不提。
上峰对于陆渊的遇险并没有太多的怀疑,南荒群山多匪患,是人尽皆知的,管也管不过来。
上峰糊弄了句“下次好好注意”,便驱赶瘟神一样让陆渊离开了。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了陆渊假期的第五天。
县衙大院内,陆渊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时至六月,燥热难消,陆渊身着深衣,身上却没有停留半点暑气,一滴汗都没流。
他此时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已恢复大半,只是脸上还带着愁容。
几日假期,陆渊无时无刻不在为将来做打算。
陆渊虽是一名知县,执掌一县,但并没有多么风光,反而还得时刻担心自身的生命安全。
如今可能又与大乘教结下梁子,以后行事必然需要更加小心。
这里是大禹的边陲之地,南邻南洋,西邻吐蕃,时常会有敌国探子、他国异教徒偷偷闯入。刺杀他,袭击他这种事时有发生。
朝廷并不管边陲之地如何局势动荡,他们一心只想着如何搜刮民脂民膏。
加上如今大禹正值灾年,连百越这等雨水丰沛的地区都遭了难,更别说其他地区了,这种情况下,周遭国家也开始蠢蠢欲动。
真等到哪天战事一起,他陆渊一文官恐怕很难在乱军中存活。
想要活命,只有两条路。
其一:升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大禹实行地方官员任期三年,非升即走的制度,意思是,官员在三年任期内政绩优异的,便可以提拔升迁。
陆渊正为此努力着,只是自己得罪过勋贵,这条路想走却也没那么容易。
其二:不断提升自身实力和武力值。
循规蹈矩地研习武学过于缓慢,唯一能快速提升实力的手段,便是那本漆黑古书。
抓捕邪祟这条路虽然凶险,但收益巨大的,只是这件事并不由他做主。
古书需要恶神和邪祟祭品,他陆渊想要提升实力,二者本该是互利互惠的关系才对,但因为原主的关系,二者成了主从关系了,书为主,陆渊为从。
原主曾与书中的邪神做过交易,内容是获得过目不忘得学习能力,助他金榜题名,代价就是十年时间内,时常向邪神献祭邪祟祭品。
正常人哪里能天天见到邪祟,于是邪神便在原主的身体中注入一部分神性,使其变得异常“美味”,极度吸引邪神诡祟。
这就是为何哭悲神会选陆渊作为祭品的原因。
原主在邪祟手中殒命后,陆渊穿越过来,开始接盘,一边得提升自己的实力,一边还得防备邪祟的突然袭击。
如果可以,陆渊恨不得将原主胖揍一顿。
大禹朝廷腐败不是一朝一夕了,竟然还有傻子会想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当官,结果倒好,当着当着把自己给送到了南荒,最后更是连命都丢了。
自救的两条路都布满荆棘,陆渊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
想得太多,脑袋有些抽痛,索性不再想了,就那样静静坐着。
……………………
到了傍晚,院外走进来了个衙役,微微躬身,对着陆渊说到:
“老爷,布政使老爷来了,见吗?”
陆渊眼睛睁都没睁开。
“不见,打发他走!”
布政使是行省大官,官阶从二品,而陆渊只是个知县,官阶正七品,两者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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