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萧明东和唐岳等人把陈夏送回了住处。

陈夏醉的一塌糊涂,幸好没吐,反正也没啥可吐的,她这一整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晚饭更是没等动筷子呢,就来个一口闷,把自己醉倒了,除了难受,恶心,头晕,倒没什么大事。

萧明东扶着陈夏躺在沙发上,累的气喘吁吁,主要是陈夏家住在六楼,以他的体质,自己爬六楼都累的不行,何况是扶着陈夏上楼了,若非有冯玉白在旁帮忙,他和陈夏就得在楼道里过夜。

唐岳看了看陈夏,问萧明东:“咋办,要不要把夏队弄醒啊?那画……我可不敢收,让夏队知道了非骂死我不可!”

萧明东把画卷《松湖小筑》放在桌上,陷入了短暂沉思,事关重大,不能让陈夏在这么醉下去了,“老唐,有办法把小夏弄醒吗?”

唐岳笑着说:“那太简单了,看我的。”说毕,唐岳去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冰凉冰凉的,可能搁在冰箱里三四天了。

“嘿嘿……”唐岳满脸坏笑的走回来,拧开瓶盖,嘴对嘴的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口,众人正纳闷儿呢,以为唐岳口渴了,不想,唐岳冷不丁的朝着陈夏的脸蛋儿,噗……来了个人工降雨。

“老唐……你疯了?”冯玉白吓一跳,险些被淋湿了鞋,她就在沙发边站着了。

“干嘛……”陈夏蹙眉低声呢喃,被喷的满脸是水,头发和衣领湿漉漉的,却依然没醒过来,倒是恢复些意识了。没办法,她那杯酒喝的太急,醉的实在太厉害,现在就是想醒也得慢慢来。

唐岳擦了把嘴,对众人说:“放心,是水,又不是马尿,再来几次她就醒了,没看过去那犯人被折磨的昏死了,往脸上泼点水就恢复知觉了!”

冯玉白怒道:“放屁,那是电视剧,糊弄人的,拿来,我喷,你嘴脏!”冯玉白更气人,顺手抢过矿泉水瓶,把瓶嘴擦了擦。

唐岳皱眉说:“我没口臭,就是几天没刷牙了!”

冯玉白不理唐岳,同样嘴对嘴的喝下去一大口冰凉之水,噗……再次给陈夏来个人工降雨。

萧明东气坏了,对唐岳和冯玉白说:“照你俩这么喷,人没醒呢,先感冒了!”

的确,现在是夏季,快入伏了,天气闷热,光坐着不动都会出一身汗,何况陈夏是醉酒状态,刚从楼下折腾回来,身上、脸上出了很多汗,若是持续被凉水刺激,真容易热伤风。

罗伟清着急了,说道:“我买醒酒药去,你俩别喷了,当心夏队醒过来收拾你们。”

正说着呢,陈夏发出一声长吟,好似胸中闷气消弭,躺沙发上总算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却感到天旋地转,头痛欲裂,胃里难受的要死,“下雨了……”陈夏一抹自己的脸,冰凉,湿漉漉的,包括头发,衣领都湿了,可身上的衣服和裤子都干的。

“小夏……慢点。”萧明东伸手扶着陈夏坐起来。陈夏不禁微微蹙眉,脑海里混混沌沌,显然是断片儿了!

“姐夫……我头疼……这是……哪儿啊?”陈夏揉了揉太阳穴,直感头重脚轻,不敢动弹,坐着都摇摇晃晃的。

“你喝多了!”唐岳大声提醒陈夏,又说:“夏队,我真服你了,东北小烧那么有劲儿的高度酒,你说干就干,多大一杯呢,你以为你是武松啊,喝十八碗都不醉,你是老虎,有多大酒量你心里没数!”

“滚犊子,骂谁母老虎!”陈夏顿时来了精气神,操起个靠枕砸唐岳脸上了。

“师父……还难受吗?”冯玉白担心不已,生怕陈夏有事。

“我脸上哪来这么多水啊?”陈夏再次摸了摸脸蛋儿,纳闷儿的看着冯玉白和萧明东、罗伟清。

“老唐喷的,说喷你一脸水,你就能醒酒。”冯玉白趁机把唐岳卖了。

“哎,小白,你也喷了!你还好意思说我?”唐岳紧张起来,真想喷冯玉白一脸吐沫星子。

“滚,我刷牙了,我没口臭,谁像你啊,满嘴酒臭味儿……”冯玉白发出强力反驳,可她确实口气清晰,比唐岳强百倍。

“都闭嘴。”陈夏怒斥二人,侧身双足落地,萧明东此时取来一条毛巾递给陈夏,让她把脸擦干净再说。

陈夏头疼的厉害,擦完脸了,怒问唐岳,“你买的是不是假酒?什么破玩意儿,才喝一杯就醉了,还难受的要死。”

“五块钱一瓶的东北小烧,怎么可能是假酒!就是吧……这酒便宜,酒精勾兑的太多了,不是纯粮的,以前我老丈人爱喝这酒,喝多了就吐,吐完就耍酒疯……”唐岳越说越离谱,亏他好意思说出口。反正也是,2002年前后假冒劣质酒比比皆是,而廉价白酒即便不是假的,但后劲儿实在太大,喝多了先是沉头,易醉,然后就吐吧,啥时候吐干净了啥时候醒酒,只有酒蒙子不管不管不挑食,喝吐血了也无所谓,皆因肚子里有酒虫作祟。

“滚一边子去,买瓶酒你还扣扣搜搜的,买瓶贵点的能死啊!”陈夏气坏了,早知道东北小烧是劣质酒,打死她也不会来个一口闷,这罪遭的多不值。

“小夏,等会儿我给你下碗面,你先忍忍。”萧明东好言好语劝说陈夏,怕她的胃受不了,毕竟,一天没吃饭了,空腹喝酒最容易伤胃。

“我这就去煮,师父,你等几分钟。”冯玉白很积极,忙跑到厨房找出一些挂面和鸡蛋,在厨房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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