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小洋楼万国豪一家四口灭门惨案的最后一天。
萧明东和陈夏、唐岳陪同萧明静来到这里,几人沿着湖畔边走向那座陷入死寂的小洋楼。这里曾远离尘嚣,楼湖相依相伴,自然以它独有的方式编织着宁静与和谐的画卷。湖水如镜,倒映着四季更迭的细腻笔触,晨雾轻拂,晚风低语,仿佛世间一切纷扰都与之无关。然而,7-12灭门惨案发生之后,就在这份不容侵扰的静谧之中,湖畔边那座孤零零的小洋楼,弥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死寂,诉说着一段未被时光遗忘的悲惨往事。
小松湖的美,是那样地纯粹而深邃,以至于任何一丝不和谐都显得尤为突兀。小洋楼,这座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建筑,如今却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孤零零地矗立在湖畔,门窗紧闭,窗帘低垂,遮蔽了外界窥探的目光,也封锁了内部世界的真相。每当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斑驳的墙壁上,那抹金黄非但没有增添温暖,反而映衬出一种莫名的凄凉与孤寂。
萧明东几人迎着初阳走进小洋楼院内,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一楼客厅内家具虽在,却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显示着长久无人居住的痕迹。更令人心悸的是,那些未曾被清洗掉的血脚印依旧清晰可见,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却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晚,遭遇了灭顶之灾。
那场震惊全城的灭门惨案,至今仍是开城上空挥之不去的阴霾。一家四口,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间,只留下这座空荡荡的小洋楼和满地的谜团……
“东东……这里……怎么……”萧明静站在小洋楼的客厅门口,被满地的血色足迹与腐朽尘埃所震惊,瞬间脸色惊骇,有些说不出话。
陈夏站在萧明静旁边,抬手轻轻按在她肩膀上,安慰道:“姐……不要怕。”
另一旁的唐岳皱眉叹气,脸色越发难看,少了平日的胡说八道,“静儿,对不起啊,本不该带你来这里,可是……不来不行。但是你不用怕,这都几天前的事儿了。再说还有我们几个在,肯定啥事没有。”
“姐……”萧明东回身注视着老姐萧明静,忽然欲言又止,他心里很过意不去。
“东东,你们说实话,这里发生过什么?这些血脚印……怎么回事?”萧明静说话时,身体在隐约的瑟瑟发抖。
“上楼吧,我会告诉你怎么回事!小夏,麻烦你扶着她。”说毕,萧明东在前带路,走上蜿蜒盘旋的楼梯。
萧明静紧紧跟在后边,每走一步都感到心惊肉跳,尽力避开那一行行错乱的血色脚印。
楼上,主卧和次卧的门大开着,地面、墙壁,床铺上的血迹犹在,只是血色暗红,血迹早已凝固,却如卧室内盛开的血花般刺眼,幸好血腥之气已然消弭,可那景象实在骇人。
萧明静险些吓的体若筛糠,面无血色,不自觉的紧紧依靠着陈夏,并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这是……人血?”萧明静声音颤抖的问萧明东和陈夏。
萧明东毅然走进主卧之内,回身凝视萧明静,脸色郑重的说:“是人血,七天前,住这里的一家四口全部在夜里被杀,然后被藏尸后院一口老井之内,井口被封,试图让这起灭门惨案永不见天日!”
萧明静顿觉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悚的目光紧盯着卧室地面和床铺上的大量血迹,仿佛穿梭时空,亲眼见到了血淋淋的尸体,她胃里猛的一阵恶心,转身不敢再看,随即捂住嘴巴,呕吐感越发强烈。
“姐……没事的。”陈夏紧忙轻轻拍打萧明静后背,尽量安慰她,却转过头不忍的看着萧明东,“姐夫,别在说了,姐不是警察,你想让她晚上做噩梦吗?”
“小夏……”萧明静勉强冷静下来,恶心感逐渐消退,心绪慢慢缓和,她很了解萧明东,深知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她很想听萧明东亲口解释清楚,如果,萧明东给不出个合理解释,她宁可不要这个弟弟,从今以后跟他彻底断绝关系。
“让东东……说下去!”萧明静缓慢转身,眼中隐约泛起了水雾,眼神是那般的期盼。
“姐,我领你去看的那位闻老太太,你还有印象吧?”萧明东用深邃的目光在与萧明静对视。
“有,我们刚从她家回来。我怎么可能没印象……”萧明静的心隐隐作痛,那位闻老太太的状况确实可怜可悲。
“我说过,她的儿子、儿媳,小孙子,亲家母都死了。四条人命,一夜之间就死在我所站的这间卧室里!姐,你知道谁干的吗?你或许会认为我不该问这种废话,你怎么可能知道是谁干的?不妨告诉你,连我现在也没完全查出来是谁干的?但我不是来带你破案的,我是想告诉你,这起轰动全城的灭门案,与一个叫曹大康的人有关,他是嘉阳集团的老总,他对小松湖虎视眈眈很久了,他想把这里据为己有,包括这栋小洋楼,因为整个小松湖是私人财产,属于这栋小洋楼的原主人赵家,可赵家不肯转卖,他们想把小松湖一代代传承下去,让更多人随时随地来这里散心,免费游览这儿的景致,而不是被曹大康据为己有建什么旅游度假村,让他曹大康从中大发横财,让这里成为有钱人的乐土,这地方虽说不是风景名胜,可它有多美你也看到了,你希望它是一直保持原貌,还是成为那些有钱人的乐园?姐……还要我再说下去吗?”萧明东缓步走到萧明静近前,此时,萧明静的眼角隐约湿润了。萧明东抬手为她轻轻擦拭泪珠,在耐心等待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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