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灵的,真会挑时间,准时准点回来了。”赵菊兰笑了笑,无奈一句。
俩口子面面相觑,无语,无奈,片刻后赵菊兰远远喊了一声,结果对方不语,也不再哼哼歌。
“咋了这是!”赵菊兰有些好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达听到你听到了他唱的歌了!”牛有铁一针见血道。
“哦,原来达听到我听到他唱的歌了,哈哈,达想唱歌还不想给人听到,这是啥人嘛。”赵菊兰哭笑不得。
“达怕丢人!”
“丢个啥人啊,谁笑话他,净他想得多!这有啥好丢人的?还都不吱声了,看这急不急人,小事还好,遇到大事,能把人急死。”
“达,你快点,这有野鸡哩。”
紧跟着,牛有铁又喊了一声,旋即,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影就跑了过来。
看清楚是老爷子后,赵菊兰就恼的数落道:“达,叫您咋不吭声呀!大晚上的谁知道是人是鬼!”
“吭啥声嘛,我这不就来了嘛!”
说着,老爷子闻到一股带血腥的腥臭味,然后他好奇往袋子上瞅,察觉到袋子里在莎啦啦响动,就有些呆。
“这,这里头全是野鸡啊?”老爷子不敢相信。
“不是野鸡是啥?您在的话,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那么多飞了。”赵菊兰没好气地数落一句。
“在哪打的,哪来这么多?”
赵菊兰的数落声,老爷子一句都没听进,他完全被这么多野鸡震惊到了。
他活了几十年,见过有人拿野兔枪打野鸡,却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拿手抓,还拿了化肥袋子装,割猪草呢?
野鸡真有这么好打吗?
看老爷子好奇较真的样子,赵菊兰就指了指身后的麦秸垛。
“哪里?哦,在这打的啊?”老爷子急忙走过去看。
借手电筒的光,他看到麦秸垛下面已经被刨的乱糟糟,到处都是乱麦秸杆子,还有红红的鲜血混合着被踩碎的雪沫子,现场一片狼藉。
“这......还真有野鸡啊?”老爷子仍是不敢相信。
“达,里头还有几只哩,洞深,我们捉不住了,就先回收拾去了。”
说完,赵菊兰就背着袋子匆匆跑下窑去了。
老爷子好奇,没跟回,直接跪趴下去就开始刨,有野鸡不抓完,留着过年啊?
他手往洞里一伸,就立马听到野鸡的呱啦声。
“我滴个天皇爷,还真有!”
他吃了一惊,有些生气,嘴里囔囔道:“这俩瓷锤,打野鸡也不知道喊我一声!”
下到地院,两孔窑都黑漆漆的。
“阿奶,咋不点灯?黑乎乎的。”牛有铁随口说了一句。
很快,东窑内就传来老太的叫嚷声,“大庆,你达回来啦,快,快去看看。”
随即,大庆和二庆就打开窑门跑出来,俩小子看到他父亲,激动地扑了几步就绕开,直接扑到了他妈的怀里,稀奇的,咿咿呀呀,跟要吃奶似的。
大庆说他想死妈了。
二庆直接委屈的哭了。
“咋啦?叫你俩在家待这么一会就不情愿啦?”赵菊兰抚着俩小子的小脑袋瓜笑着说:“来,看妈这袋子里装着啥。”
“啥?妈我看看。”
“妈,我也要看。”
俩小子又一拉一扯,争着看。
“争啥,回窑了让你俩看够。”
“奶,快把煤油灯点着,黑死了。”牛有铁又冲他奶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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