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科被张柬之无端的斥骂了一句,心中的火顿时就冒了出来,他同样轻蔑的撇了对方一眼,笑着说道:“在下是很年少,不过张相可知道少年与老人之区别?”
张柬之没想到李金科竟然敢与他针锋相对,有些错愕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说道:“少年莽撞,老人持重,少年无知,老人通达,少年应尊老,老人应教诲少年。”
张柬之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他的眼里,你们这些少年,缺乏经验,目光短浅,就应该多向老年人学习。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包括武则天在内,大殿之中的一群老臣们顿时沾沾自喜起来。
而如李重润、武崇训等青年宗室子弟,却感到心中有些憋闷,然而,他们也都知道张柬之德高望重,想要反驳,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与他辩论。
“张相大谬!”
李金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决不能输了气势,若是被张柬之这三言两语便说的哑口无言,那今日匦使院裁撤之事,必定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在张柬之惊愕的目光中,李金科转头看向武则天,深深的躬身行礼。
“启禀圣皇陛下,臣最近有一篇文章,原本准备待到来年春闱之时用来应试。
但今日听到张相所说,臣恐其身为宰相,一言九鼎,其歪理邪说影响世人。
臣今日便将此文献陛下,也以此来驳斥张相信口之谬论。”
“文章?”
武则天颇感兴趣的看着李金科,对方的那些诗她都读过,也知道李金科有些文才。
但他说自己会写文章武则天还是第一次听说,听到李金科的话,武则天颔首道:“李卿家,你说这篇文章本是明年春闱的应试之作?
那你今日便在朝堂上背诵一番,让这朝堂之上的百官一起来评判一番吧!
你不是号称长安探花郎吗?若是文章写得好,朕便提前点你个探花又如何?”
“如此,”李金科深吸了一口气。“那臣便献丑了。”
转过头,深深的看了张柬之一眼,李金科口中吐出五个字“《少年中国说》。”
“《少年中国说》?”
站在一旁的邵王李重润听说李金科要当场赋文,立刻来了兴趣,李金科的那些诗作他都读过,也深深被对方的文才折服。
当他听到李金科说出的这五个字的时候,顿感心中之气随着激荡起来,但对于这‘中国’这个奇怪的说法,却有些不解其意。
“李院判,何谓中国?”
李金科思索了一下,看向李重润缓缓的说道:“《尚书·梓材》中有云,皇天既付中国民越厥疆土于先王,肆王惟德用,和怿先后为迷民,用怿先王受命。
意思就是说:上天既然把中国的臣民和疆土托付给先王,如今大王只有施行德政,和悦、教导懵懂的民众,才能完成先王所接受的使命。
当时的中国,指的便是天下共主周王朝。
而如今我们大周,可谓是四夷臣服、万国来朝的中央大国。
因此,在臣的口中,将这方圆万里的泱泱大周,称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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