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问过伊莎贝尔一个问题,做学生会主席的秘书是一件难事么?
她认真思考了很久,却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委实说,给路明非当秘书,是一件既轻松也不轻松的事。
全校大多数学生的眼里,路主席的日常生活应当是这样的
早上:准时起床、阅读、健身、冥想(或者训练)
中午:简单午餐或者邀请学生会成员共同进餐。
下午:受某位教授邀请出席其课程或者安排帆船派对、联谊活动或者团队/个人训练
晚上:出席重大会议、校长办公室特别会谈、出席蕾丝白裙舞蹈团的舞会并致辞等等重大事项。
这还是路主席在学校里的安排,更何况路主席自入学起参加的龙王级任务就有三四次,次代种级别的任务那更是多如牛毛,这路主席出外勤的日子里,想必他一定每天都严阵以待,执行任务滴水不漏吧?
当然了,伊莎贝尔一定不会是那个大多数,因为她眼中路主席的日常就有点重量级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棘手。
首先,去叫路主席起床,这是一件相当考验人耐心的任务,因为路主席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在打开他宿舍门的前一刻,伊莎贝尔也始终不确定路主席是否处于坍缩状态。
有时候一进门,就能看到路主席黑着眼眶,坐在电脑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最后一回合”,然后在伊莎贝尔掀开窗帘之后,清晨的阳光进入了室内,路主席就会像吸血鬼一样在地上蠕动一阵,才会后知后觉地说一句,“原来天亮了啊,伊莎贝尔,早上好啊。”
甚至对路明非来说这算好的,有的时候路主席会莫名其妙的裸睡,有的时候他又会莫名其妙地半夜在附近瞎溜达,以至于需要伊莎贝尔把整个学院翻个底朝天,甚至有时候需要耗费她一个上午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伊莎贝尔不发动学生会来帮她,拜托,除了她以外,别人都会觉得,诶这个人远看像条狗,近看不认识。
因为伊莎贝尔找多了,才发现路主席总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出了校门沿着铺满了层层叠叠的针叶林的环山公路,一直爬到山顶,无视那些有熊出没的标志——毕竟他是路主席不是凯撒主席。
然后绕着一圈圈的弯道直到这条盘山公路的尽头的一块石碑处,其实这个山顶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是远远的能俯瞰整个校园,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一片山顶泉湖,夜晚仅有月光隐约照着湖面,像是给湖水镀了一层银。
而当伊莎贝尔开着那辆路主席的布加迪威龙找到这里时,她看到路主席独自坐在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光着腿,双脚放在泉水中,浑身上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双眼呆呆地望着天际像是在寻找星星,远远地见着,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等路主席见到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今天原来没有萤火虫啊。”
后来,伊莎贝尔才知道,这片湖是路主席心里的自留地,至于萤火虫,其实一路还真有不少,也许是天太黑了路主席没见着吧?
再后来,她在某次学生会会议中提出了把山顶买下来作为学生会财产的计划,尽管有不少部长有所疑问,但是一件由伊莎贝尔提议,路主席支持的提案,根本不存在被否决的可能。
此后当路主席神秘失踪的时候,伊莎贝尔都会驾车开到山顶,把车停在石碑旁,靠着车后背,抬着头远远地陪路主席一块看星星。
这样导致路主席的起床坍缩事故的可能性就少了一个,但是还有一个最重量级的情况,就是路主席真的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然后他床头那个阴险狡诈的闹钟就会开始作妖起来。
没错,在此之前,伊莎贝尔也没想过,自己会用“阴险狡诈”来形容一个闹钟,但是实际上这个词甚至可以说有点攻击性不足,路主席的评价是这闹钟和他自己一样“贱”。
在伊莎贝尔进入路主席房门的那一刻,这个“贱贱”的闹钟就会“睁开双眼”闪出一道诡异的绿色激光,然后它在确认了情况之后,就会伸出耳朵来,利用自己肚子上的转向轮,绕过堆满酒水饮料的桌面,在书桌的边缘一头栽下去。、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不要死啊!”×N遍
“别走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N遍
……
在落地的那一刻,这个球形的东西就会开始尖叫起来,同时有很大的音量放着一首超级没品的歌,还伴随着唢呐、二胡和小锣鼓,知道的是闹钟叫人起床,不知道的以为是送人出殡了!
这个时候伊莎贝尔就会赶紧扑向这玩意,毕竟如果她放着不管,这玩意容易会把校长他老人家都给招过来——甚至有时候比龙族入侵还要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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