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郎驾车手艺比张平安要好一些,一刻多钟后便回到了官道旁。
“情况怎么样?”,张老二问道,他早就在翘首以盼了,就怕出什么事。
张平安把大概情况说了说,最后道:“船费实在太贵了,而且咱们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所以我想着说出两三个人赶车到前面郭家渡和黑风渡去问一问,让刘大哥带头,他在府城做事见过世面,跟外人打交道的经验更丰富。”
“五两?这不是明抢吗?”五丫忍不住捂嘴道,在她看来,这算是一笔巨款了。
“没办法啊,咱们不得不坐船”,张平安也觉得贵,但是特殊时期没有别的更多选择。
刘大哥因为值夜的事情,心里一直挺愧疚的,闻言站出来道:“行,那就我带头,剩余两个人看让谁跟我一道。”
张老二想了想道:“金宝爹一直做生意,做事做人挺圆滑的,我看可以让他跟着一道,另外刘屠户家老大也不错,身板壮实,跟着一起能壮胆。”
说完跟刘屠户商量道:“亲家,你说呢?”
刘屠户也觉得可行:“平安说的对,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就让我家老大跟着一道去,出门在外,咱们都要一起出力!”
金宝爹也赞成。
就这样,张平安带着大姐夫又回了汤家渡等着,就看哪边能带来好消息了。
钱永德吃着带来的干饼子就咸菜,闻着村里各家传出来的浓烈的肉香味儿,吸了吸鼻子,感觉干饼子更没滋没味儿了,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远处在草垛边啄食的鸡,心里蠢蠢欲动,好悬按捺住了。
“哎,咱什么时候能过上顿顿吃鸡的日子啊,那样我做梦都要笑醒了,只怪我当初不会投胎啊”,钱永德叹气。
“还顿顿吃鸡,你可真敢想”,刘三郎摇了摇头,他都没做过这样的美梦,最多也就是梦到顿顿吃鸡蛋,这个梦比较现实。
张氏好笑:“各人有各人的命,等你顿顿吃鸡的时候,你可能也就腻了。”
“怎么可能,吃一百年我也不会腻,这个梦要真能实现,到时候你们都别跟我抢”,钱永德翻了个白眼,恨恨地咬了口饼子,心里叹息他自己的命真苦哟!
一直过了一个多时辰,汤家渡的船也没回来,张平安心里失望又着急,好在金宝爹这时候赶过来招呼众人回去:“有船了,我们赶紧走!”
“哪个渡口的船,船费多少?”张平安问道。
金宝爹有些得意:“在黑风渡,不要船费,到时候把我们的骡车牛车,还有带不走的行李给他们就行。”
“走,上车再细说”,张平安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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