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宗泽被赵构,汪伯彦等人请入府中,其余将领,包括刘岩,跟随进入。
刘岩的官职最小,按理没资格和这些大佬一起议事。
但他是赵构亲自提拔的偏将,又是直属元帅府殿前护卫,有这层身份,参与议事合情合理。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打定主意不说话,全程听就是了。
就算说话也影响不了什么,结局无法改变。
赵构和汪伯彦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通过后世记载,刘岩一清二楚。
宗泽一心南下,解东京被困之危,赵构和汪伯彦却打算拥兵自重,甚至暗地里计划称帝,双方能聊到一起才怪!
证据?
要什么证据?
未来发生的事情,会充分证明这一切!
但刘岩无法说出来,没人信。
正如前朝尚方宝剑无法斩当朝贪官一样,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不可能作为当前证据。
再说,就算真有人信,刘岩还不稀罕说呢!
说出来干嘛?
拯救大宋?
拉倒吧。
没这义务!
众人来到元帅府议事厅,赵构在上方高位落座,其余人分别以汪伯彦和宗泽为首,分作两旁。
刘岩有些尴尬,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相州军的人了,去那边坐都不合适。
看了看赵构,想了想,最后,在汪伯彦那边,末尾座位坐了下来。
坐下不久,宗泽再次发言,老调重弹,述说黄河渡口李固渡的关键战略位置,火速发兵,截断金兵后路及后勤补给的重要性。
言辞诚恳,情真意切,理由充分。
然后……
无论是赵构还是汪伯彦,都不为所动。
当然,表面上还是要照顾宗泽情绪,所以,汪伯彦说道:
“汝霖,汝之所言,吾何尝不知?康王殿下英明,自然也清楚,然而……”
“元帅府初立,兵力缺乏,现只有相州和汝霖的磁州两军可用,就算南下,也有心无力啊!”
“汝霖须知,自从元帅府建立以来,金人已将我视若眼中钉、肉中刺!”
“前日来报,大兴府增派数万金兵南下,目的不明,大概率是冲着元帅府而来,不得不防!”
“南下自然势在必行,却需审时度势,汝霖不妨稍待些许日子,待各地义军前来相州汇合后,再出兵不迟!”
“你这是什么话?”
闻言,宗泽怒了,拍案道:
“帅府组建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汇聚天下义士,共同抗金,抵挡金虏,救援东京,挽大厦于既倒吗?”
“廷俊,你怎可本末倒置,将元帅府至于东京安危之上?若止步不前,东京之危何时能解?”
“此言差矣!”
汪伯彦摇头,说道:
“凡事量力而行,元帅府当下将寡兵微,如何抵挡金人?老夫从没说不出兵,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荒谬!”
宗泽斥道:
“各地抗金义士正蜂拥而至,元帅府当前将寡兵微之局,只是暂时罢了,一边南下一边收集各方义军就是?”
“何况,我等也用不着和金人主力正面抗衡,只需攻下黄河渡口,截断金人后路即可,何来时机未到?”
“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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