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不,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这一定是她临时编出来诓骗他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郑多奇慢慢冷静了下来。
“将他带走。”方瑞招呼人道。
“小小女子,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得罪的是谁?早晚有你好果子吃的。”
郑多奇的一双眼如同毒蛇冰冷的眼瞳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薛沉鱼。
若不是被人摁住,怕是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将她咬死。
薛沉鱼不慌不忙的对上了他的视线:“你只管等着看,看看是我有好果子吃,还是你不得好死。”
她的声音清凌凌,也温温柔柔的,没有刻意的抑扬顿挫。
可单单是她眼底森然的冷意,和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
“世子,您是不知道,那三个被我逮住的时候,还在吃肉喝酒呢。”方瑞在外面跑了半天,回来就迫不及待地来邀功来了。
司徒祯瞧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推了盏茶到了面前,“喝口水吧。”
方瑞也不疑有他,端起茶盏试了温度,一口就给干了,然后还问:“主子,还有么?”
司徒祯慢条斯理的执起茶壶给他又添了八分满。
方瑞“吨吨吨”地又一口气给干光了。
连喝了三盏,这才抹了抹嘴,“渴死我了,这一趟给我来回折腾的。”
然后顿了一下,“对了,方才我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去逮县尉三人的时候,他们还在吃肉喝酒呢。”司徒祯皮笑肉不笑地提点道。
“对,就是如此!”方瑞太过沉浸于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注意看到他们家世子的眼神。
“那三人真是不知死活,什么时候了,还偷偷地在那儿看戏吃酒吃肉,平日里装的那叫一个廉洁奉公,可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身上穿的都是锦衣!戏园子里还用着冰块呢。”
“他们身上的随便一件衣裳没个上百两银子可拿不下来,就他们的月俸那几个钱,得凑多少年才能买得起一身?”
“还有那个郑多奇,装的跟正人君子似的,没想到私底下找”
“世子,这次可多亏了薛大姑娘,要不是她提出的这个建议,我可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法子。原先我还真的以为,县尉那几个是真的一心为民呢。”
司徒祯毒舌点评:“那是你天真。”
方瑞:我不是立功了么?怎么主子还看我不顺眼呢?
“主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方瑞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你是随着薛大姑娘出去的,你在这儿坐大半天了也没见她人回来,你觉得她是在等你跟她玩捉迷藏?”
方瑞愣了愣,“不是的,是薛大姑娘说让我……”把人押回来再去大通商号寻她的。
说到这里,方瑞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完蛋了!”
薛大姑娘让我去大通商号的,我一回来,看见主子一高兴就给忘了。
“主子,我得去一趟,大通商号怕是要出事。”
司徒祯手里写着“静”的折扇“啪”一下打在他头上,“一边呆着去。”
方瑞缩了下脖子,主子这一下不能说打疼他了,只能说给他打懵逼了。
“主子,我……”
“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玉梅的声音倏地从门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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