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哼!我看倒也未必吧。且不说希泰兄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单说在座的诸位仁兄贤弟,哪一个不是历经了十年寒窗的艰苦攻读方才到此。
再瞧瞧咱们这位江学友,依在下看来啊,他恐怕还需多加历练才行呢。”说话之人看着江叙白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不知这位学友如何称呼?”江叙白好奇地问道。
只见那人身着华丽服饰,昂首挺胸,骄傲地回答道:“我乃肖仲源,家父正是益州府的府尹大人。”
此人便是肖仲源,如今已然弱冠之年,但他考上秀才的时间却是在江叙白之后足足两年之久。
其实,对于江叙白这个名字,肖仲源自然是知晓的。想当年江叙白那届的院试,他也参加过,然而不幸名落孙山。
反观江叙白,年仅十岁便一举考取了院试第三名的佳绩,更是创下了益州府院试上榜者的最低年龄纪录。
正因如此,江叙白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印在了肖仲源的心中,成为了他难以抹去的心结和耻辱。
江叙白面对肖仲源莫名的敌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他依然保持着微笑,谦逊地回应道:“哦,原来是府尹大人家的公子,失敬失敬。我刚刚说过了我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又怎能与您这样的日月之辉相提并论呢?”
就在此时,肖仲源的身后走出一人,轻声劝解道:“肖兄,这江叙白只不过是出身于黄溪县下面的一个普通农户家庭而已,您又何必跟他这般计较呢?”
江叙白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说话之人,还以为他是来解围的,没想到是来拍肖仲源马屁的。
江叙白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蒋希泰,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质问:这就是你请来的人?
而此时的蒋希泰,脸色早已涨得通红,一脸的窘迫和尴尬。
毕竟,江叙白是他的至交好友,本想着邀请大家一起参加这场诗会,能够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
却未曾料到肖仲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故意找江叙白的麻烦,这无疑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要不是看在他父亲与大爷爷是同僚,他也不会请他来参加诗会。
在这么多人面前,尽管心里憋闷得要命,蒋希泰在众多人的注视之下,还是不好直接对肖仲源发作,只能把怒火转移到肖仲源旁边那些帮腔附和的学子身上。
只见他面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开口言道:“游世勇,正所谓英雄从来不问其出身何处,叙白虽然出生于普通农家,但他是凭借着自身实打实的才华和学识一路来到乡试,如此岂不是更加难能可贵吗?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颇有几分瞧不起农家子弟呢?”
听到这番质问,游世勇赶忙摆手摇头,急声辩解道:“在下绝非此意,实在是见不得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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