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古世纪的手段……”查兰特抗议道。
“先活下来再说别的！”亚卡文严厉地把锯子交给他，“从海军时代，船医们就开始截肢了！”
查兰特咬住了嘴唇，开始按照亚卡文的指示锯了起来。这是非常折磨神经的工作，锯断坏死的四肢时，伤员还感觉不到疼痛，但是锯断那些还存活着神经的胳膊、大腿，就让伤员们疼痛难忍，尖声惨叫。查兰特甚至不能捂着耳朵跑开。他必须小心翼翼地分离已经受到冬妖影响的地方，戴着特制手套挖去还在燃烧着蓝色“鬼火”的肉，甚至用刀割下那些曾经还很帅气的脸颊。他们几小时几小时地忙碌着，在处理完最后一位伤员的伤口之后，查兰特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他们拉开门，看到奥莉妮亚抱着双臂，靠墙站在门外。维修班应该去执行任务了，他们留下她时刻关注着战友们的消息。
“怎么样了？”奥莉妮亚看到亚卡文和查兰特走了出来，立即问道。
“不太好。人活着，但……只是活着。”亚卡文垂下眼睛，说道。
查兰特扶着门框，只是对奥莉妮亚露出一个苦笑。
“那门炮也不太好。”奥莉妮亚点点头。
“我想我们必须去联络站了。修炮、把伤员送到星堡、补充储存之类的……”亚卡文把手按在眉毛上方，向两个人致意，查兰特和奥莉妮亚向他敬了礼，然后他匆匆离开了。
“我想的是，冬妖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奥莉妮亚一边扶着查兰特在走廊里坐下，一边小心地说出了她的推测，“会不会是OIA早就知道冬妖会回来，他们把它们引过来的？塞尔莎小姐不是说过OIA曾经渴望冬妖——啊，精灵——回来教育教育人类吗？”
“也许只是……大自然要变了。”查兰特小声地回应道。
“东赫洛确实太惨了。”奥莉妮亚感叹着说，“仗还没打明白，现在又有冬妖……”
“是啊，东赫洛的粮食全都糟蹋了，现在北方邦联一起断粮。”因为疲倦，查兰特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埃拉塔现在就能投产就好了，可惜一切才刚刚开始。”
当夜幕降临大地的时候，水银号一级攻击空艇离开了一片狼藉的战场，匆匆朝北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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