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玗的身子略显局促,极为不自然地挪动了一下,而后缓缓地朝着我靠近。然而,即便她有所动作,我们之间仍旧间隔着一个多拳头的距离,那空出来的地方仿佛横着一道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我们彼此远远隔开。
我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说道:“不够。”
杜婉玗紧紧闭着双眼,那浓密且修长的睫毛不停地微微颤抖着,声音里满是委屈,带着明显的哭腔喊道:“我已经履行赌约陪你了,要怎样你可以自己动手嘛,干嘛老是叫我,老是叫我啊……”
陪我睡在一起,这是她在之前那场赌约中输掉的内容。不可否认,她确实按照约定陪在了我的身旁。但究竟是否要对她有所进一步的举动,这最终的决定权毫无疑问稳稳地握在我的手中。
在洗澡的时候,起初我的内心是坚定不移的。想着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她切实地感受一下履行赌约所带来的“残酷”后果。然而,当我从那弥漫着热气、雾气朦胧的卫生间走出来之后,目光刚一触及杜婉玗那害羞、懊悔以及抗拒相互交织的复杂神情时,我那原本如钢铁般坚定的心瞬间产生了动摇,开始变得犹豫不决。
最终,我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一直以来,我都秉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不愿意强迫别人去做任何违背其自身意愿的事情。在我看来,那样的行为不仅毫无意义,甚至还会让整个过程变得枯燥乏味、索然无味。有那强迫他人的精力和时间,我或许早已在许清那温暖舒适、充满温馨与甜蜜的被窝里尽情享受着美好时光了。在我的内心深处,一直坚信着这样一个观念:我的女人,必须是全心全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我。虽说在那一刻,我内心深处的确极度渴望能让美若天仙的杜婉玗成为我的女人,可我也清晰无比地知晓,此刻时机尚未成熟,火候也还远远欠缺。若在此时强行行事,只会让这件原本充满美好期待的事情变得平淡无奇、毫无色彩,并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弥补、无法挽回的遗憾。
我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如水,淡淡地说道:“睡吧。”
说完,我将手当作柔软舒适的靠枕,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梦乡。
想必,她对我的这一决定感到无比的讶异和困惑。但当时的我实在是身心俱疲,无暇顾及她的情绪和想法。因为我整个人已经被深深的疲倦所重重包围,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法挣脱的疲惫漩涡之中。况且,那弥漫在空气中,从杜婉玗身上、温暖的被窝以及整个房间里散发出来的迷人香味,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一种令人陶醉、无法抗拒的极致享受。
很快,我便如同坠入了一个宁静而又深沉、宛如梦幻般的梦乡。
当然,在这入睡的过程中,并非是一帆风顺、毫无波折的。我不得不强行给自己调息,运用各种强制的手段来压抑住那在心底如同熊熊烈火般腾腾升起的炽热欲望火苗。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柔和而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那窄窄的缝隙,轻柔地洒进房间时,我缓缓地睁开了依旧带着些许困倦的双眼。转头看向身旁的杜婉玗,惊讶地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红肿,那模样就像是两颗熟透的桃子,惹人怜惜。显然,她昨晚因为内心的恐惧、不安和纠结,一整晚都未曾敢合上双眼安然入睡。
我起身,用她贴心准备并递过来的一次性洗漱用具仔细地洗漱完毕。此时的杜婉玗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冷漠如霜,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冻结,冷冷地说道:“昨晚的事,出去谁都不许说。”
我静静地看了看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笑意中或许包含着几分无奈,又或许有着一丝理解。
她见我如此反应,心中或许有些发毛,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疑惑和警惕,追问道:“你笑什么?”
我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
杜婉玗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怀疑和警惕,再次追问道:“你是不是打算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我不紧不慢地指了指大门口,语气平静地说道:“有人在外面等着。”
杜婉玗听闻此言,神情瞬间变得紧张万分,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门边,透过猫眼小心翼翼地往外查看。
看清楚外面的人之后,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言自语道:“吓死我了,原来是王叔……”
随后,杜婉玗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
她似乎并不担心王叔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根本无需向他作出任何解释,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王叔走进来之后,先是目光复杂地瞅了瞅我,那眼神中包含着诸多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脸上的表情丰富而纠结,那是一种仿佛看到自己悉心呵护长大的女儿被一头“野猪”拱了的神情,充满了无尽的幽怨、懊恼以及深深的无奈。可王叔毕竟只是一位忠心耿耿的护宝红花棍郎,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不好直接宣之于口。
他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深深的沟壑,声音低沉地对杜婉玗说道:“大小姐,今天是和黄少爷见面的日子……”
杜婉玗听到“黄少爷”这个名字,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的烦躁之色,仿佛这个名字是她心中最讨厌的刺。她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
说完,杜婉玗转身快步走进卫生间,似乎是准备化妆,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会面。
原本,我是打算就此默默离开的。但就在这时,王叔那无比冷峻、仿佛能将人冻伤的目光直直地射向我,语气生硬地说道:“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尽管在之前处理点地炮那件棘手事情的时候,我们大家曾是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紧密搭档。但当那件事情彻底了结之后,他对我的态度便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的状态,充满了冷漠和疏离。甚至,由于我昨晚留宿在杜婉玗家里这件事情,他对我的态度变得愈发恶劣,仿佛我是一个不受欢迎、令人厌恶的不速之客。
他的这番不客气的话语,反倒激起了我的逆反心理,让我瞬间改变了想要离开的想法。
我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卑不亢地回道:“昨晚是你家大小姐亲自请我来的,至于我是走还是留,应当由她来对我说。”
王叔听到我的回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乌云笼罩,嘴唇微微颤抖,愤怒地说道:“你……”
杜婉玗化妆的速度快得惊人,仅仅是简单地描了描眉,轻轻地涂了点唇红。不得不说,主要还是因为她天生丽质,底子极好。对于她而言,化妆这件事情,不过是为了在原本的美丽之上增添一抹别样的风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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