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结实地打在甘宁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甘宁后背已经皮开肉绽,汗水啪嗒掉在地上,他却始终咬紧牙,一声也没吭。

旁人看到甘宁这般硬汉的模样,皆惊惧不已。

三十军棍打完,甘宁直起身,把上衣披上,走到黄祖面前,

“末将已领罚,三十军棍,一棍不少。”

黄祖也有些被甘宁惊到,他没有继续追究,只是放他回营。

苏飞注意到甘宁负伤离开,脚步有些不稳,知道他只是强撑着,也暗自离开,去寻伤药。

“兴霸,把药敷上吧。”

几个时辰后,苏飞来到甘宁帐中,对着趴在床榻上的甘宁劝道。

甘宁颔首,示意让苏飞自己来。

白色的药膏抹在甘宁的背上,渐渐被敷开,甘宁感受到一种灼痛,他疼痛程度不比当时被打时要轻。

被这种军棍打过之后,一开始的疼痛程度并不大,真正要命的在之后的休养期,打得狠了,会伤及筋骨,疼痛一天比一天深。

伤口在这期间最好不要接触外界。

但上药的接触是难免的,冰凉的药膏虽然有用,但也会对伤口有一定刺激。

为了缓解疼痛,甘宁主动开启话题,以转移注意力。

“伯羽,最近军中可有发生什么要事?”

苏飞叹了口气,大事确实有,但他在犹豫要不要给甘宁说。

药还在上,甘宁强忍着疼痛,不敢动弹。

苏飞瞧见甘宁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告诉他这个消息,

“营中无事发生,兴霸安心即可。”

甘宁听出苏飞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他也没有继续追究。

苏飞上完药之后,留甘宁一个人在帐中,自己则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甘宁看不到的地方,苏飞愁眉不展,满心纠结,犹豫了数分钟后,他才下定决心,

“不行,必须要找黄将军。”

“何事?”黄祖正处理着公务,头也不抬地问苏飞。

苏飞半跪在地,恳切地说道,

“将军,兴霸的兵都是跟了他数年的亲信,还请将军念在兴霸这些年的忠心,别动这些兵了。”

黄祖凝目看向苏飞,

“黄某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你与甘宁非亲非故,为何屡屡替他说话?”

苏飞长跪不起,

“在下与兴霸情同手足,还望将军开恩!”

黄祖冷声道,

“我意已决,莫要再劝了。”

黄祖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苏飞而改变,锦帆贼出身的甘宁,在他眼里无足轻重。

苏飞还想再说下去,却听到黄祖一声冷哼,

“黄某的逐客令下得不够明白吗?还不走?”

苏飞眼里满是怨气,却不得不退下去。

甘宁此战失利,还让黄祖损失极大,他已经对甘宁失望了。

不过他手底下的兵素质不错,黄祖已经派人以利诱之,辅以威势相迫,把甘宁所有的亲信都调走,调到他自己名下。

苏飞无意间打听到这件事,一直忧心忡忡,这才到黄祖面前求情,可惜黄祖并没有听从。

“这该如何是好。”苏飞长叹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跟甘宁解释。

苏飞满腹心事,走着走着就竟又到了甘宁的帐中。

也罢,先帮甘宁把伤治好再告诉他吧,若是刺激到他容易伤口崩裂。

苏飞拿了药,准备接着上药,却发现甘宁的神色不对劲。

“兴霸,你……”

苏飞有些迟疑,吞吞吐吐地问道,

“我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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