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手提黑剑,剑身寒光闪烁,似能映照出这血腥之地的惨烈。他冷峻的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四周,只见司贤浑身浴血,瘫倒在地,胸膛微弱起伏,每一次喘息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往昔的豪迈荡然无存。谁能想到,方才在争斗中还形势大好的郭礼,竟会瞬间溃败,如折翼之鸟般没了反抗之力,眼下,二人像破败的麻袋般被李方扔在一处。
虎王在旁趴卧,它那粗壮的四肢紧绷,仿佛随时准备扑食。
虎头高昂,铜铃大的眼睛紧盯着地上二人,虎口大张,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落,滴答滴答地砸在地面,显然已将这二人视作美味佳肴,只等李方一声令下,便要大快朵颐。
李方面向郭礼,目光如炬。这郭礼生得一副猫脸,模样怪异,身为灵巫,手段诡谲多变,攻击路数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前两次交手,他都靠着些许运气惊险脱身,这让李方对他多了几分忌惮,即便此刻郭礼已是砧上鱼肉,李方依旧不敢有丝毫懈怠,手中黑剑紧了又紧。
“哼,小子,要杀要剐随你便!大爷我可没求饶的习惯,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司贤强撑起身子,脖颈青筋暴起,眼中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嘴角溢血,那血沫随着他的怒吼飞溅而出,溅落在身旁的枯草上。
“你若放了我们,恩怨就此一笔勾销,如何?”
郭礼却另有盘算,他躺在地上,神色镇定自若,没有半分濒死之人的慌乱,仿佛吃定了李方不敢对他怎样,
“你可得想清楚,得罪了我们巫族,往后的日子有你好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我们认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岂不美哉?”
他眯起双眼,试图从李方脸上捕捉到一丝动摇。
李方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剑指郭礼:“先回答我,你是二眼灵巫,这究竟如何辨别?”
原来,之前郭礼在黎大人面前自称二眼灵巫,还拿族里的九眼灵巫威慑众人,李方心中一直存疑,这“二眼”究竟藏着什么玄机。
“哈哈,”
郭礼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之地回荡,
“小子,你敢打听我巫族秘密,就不怕被追杀吗?”
他笑得前仰后合,脸上的猫须一颤一颤的,似乎在嘲笑李方的无知。
李方眼神一凛,眼底寒意四溢,手中黑剑轻轻一抖,剑上的泥血“啪嗒”掉落,露出锃亮的剑身,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光。
“哦,这么说你是不想说了?”
郭礼笑声戛然而止,被李方眼中的杀意惊出一身冷汗,忙干咳几声掩饰尴尬。
见郭礼不言语,李方剑锋一转,指向司贤胸口:
“那你来说,水枫寨还藏着什么?”
司贤心中一凛,知晓李方意图,咬牙切齿道:
“水枫寨不过是个小山寨,穷得叮当响,只有几个小喽啰,打劫些过路人,没啥油水,不值得你惦记!”
“哼,嘴硬!”
李方手腕一沉,黑剑没入司贤肩头,瞬间血涌如注。
司贤本就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这一下更是雪上加霜,他瞪大双眼,却硬是没哼一声。
“给个痛快!”
司贤吼道,声音渐弱,已是进气少、出气多,哪怕是气血境,仍然无法控制不住自身的血流量。
司贤从进入杨太极墓地被李方斩断手后,再在这里又被接二连三的受到伤害。
倒是极其好汉!
李方见他如此硬气,心中竟泛起一丝敬佩,手上却没留情,猛地一送,黑剑贯穿司贤胸膛。
司贤双眼圆睁,血沫从嘴角汩汩涌出,头一歪,没了气息。
郭礼目睹此景,吓得浑身发抖,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脑门。
“停!你想知道水枫寨的秘密,我告诉你,只求你饶我一命,往后我绝不再招惹你!”
郭礼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李方冷眼瞧着他,郭礼忙不迭开口:
“水枫寨可不简单,它在绵水城北边的白枫山上,那可是绵水城通往极北之境的隐秘要道。”
见李方面无表情,郭礼又补充道,“你或许不知极北之境,那地方苦寒无比,百姓靠捕食野兽为生。
绵水城是离玄王朝的边关大城,抵御着极北之境的凶民,宽阔无边的绵江是天然屏障,水枫寨在山上,能瞭望极北之境,监视犯边动向。”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