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可别听老陈瞎吹牛了。这家伙啊,只要一瞧见年轻小伙子,就开始吹嘘他的翠玉儿,尤其是那砍极北野人脖子的事儿,我们都听了无数遍,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你是不是刚才又听到他说了?”

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看到李方后,立刻迫不及待地揭起了陈佩甲的短。

“哈哈,是啊,老陈在这儿驻扎好些年了,我们一直一起守边。”

“我自己倒是砍死过五个极北野人,可也因此丢了一条胳膊。老陈作为我们的队长,杀敌数量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小伙子,你不该这么讽刺老陈啊!”

另一个独臂的人,脸色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地反击着那个青年人,眼神中满是对陈佩甲的维护,似乎在怪罪这个青年人不该让老陈如此扫兴。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响螺法号声音,那深沉稳重却又带着紧迫的“呜呜呜!”声,如同重锤一般,顿时传到了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中。

众人本来还在互相攻击笑骂,听到这法号声音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刚才的从容与淡定消失得无影无踪。

“敌北城方游击将军属下东日屯第十八营陈佩甲什长开始叫号!”

陈佩甲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了原来那副老实憨厚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一股冷酷凶残的气息,仿佛一头凶狠的老狼。

“陈大牛!”

“到!”

“秦方东!”

“到!”

“丙申!”

“到!”

……

每个答到的人均上前一步,一脸戾气,没有看到一个人有恐惧神色。

陈佩甲大声点名,声音洪亮而威严。

“点到的人即速出列,跟上队伍行进方向,不得误期,违令者斩!”

他目光如炬,看着点到的众人,迅速上前开始整列队伍。

“秦方东,出列!”

那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也就是刚才急着破坏陈佩甲形象的青年人,被陈佩甲单独叫出了这列队伍。

秦方东一脸疑惑地站出了队伍行列外,不明白陈佩甲的用意。

“秦方东,本次列阵,你不用参加战斗,请退后,其余人迅速跟上!”

远处的军号仍然在不停地“呜呜呜!”叫着,仿佛在急切地催促各方军马迅速归队。

“为什么,老陈,难道就因为我揭了你的短,你就要来打击报复不成?”

秦方东一脸不服气,涨红了脸朝着队伍前头的陈佩甲大声喊道。

“根据离玄王朝朝堂律法,二丁战死其一,家有高亲者免服兵役。秦方东,你哥秦亚东刚刚战死在敌北城,你不能再入伍了,速退!”

陈佩甲一边高声向前奔跑,一边怒气冲冲地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秦方东大声怒吼道。

“不,我要为我哥报仇,我要杀那帮狗日的,你管不了我!”

秦方东双眼通红,紧紧握着拳头。军令紧急,陈佩甲一时间拿这个倔强的小子毫无办法,只好任由他跟在后面。

李方则是骑着大老虎,跟在这群衣衫破旧的敌北城军兵们后面,一同朝着前方进发。

敌北城出现了军情,绵水城与敌北城隔江相望,如果敌北城守不住,绵水城必定会深受其扰。

锦溪镇是李方的老家,他自然不想让家乡遭遇兵灾匪祸,所以觉得现在是个难得的观摩机会。

在田间地头时,这群人看起来就如同一群朴实的老实农民,脸上带着质朴的神情,动作中透着庄稼人的憨厚。

但是一旦整队,他们身上的杀气便立刻显现出来。他们穿着破烂的衣衫,行进时,十个人的队伍保持着相隔二米一人的距离,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平稳,脚步协调一致,整齐划一,这显然是长期在军伍中锻炼出来的素养。

领头的陈佩甲则沉稳地掌握着行进的速度与步调,其余众人的目光全部紧紧盯着陈佩甲,跟随他的节奏前进。

“呜呜呜!”

螺号声就在前方尖锐地响起!远处甚至传来了激烈的冲杀声,还有兵器相互格斗碰撞发出的“叮叮当当”声和众人厮杀时的呐喊声。

很明显,战场就在前方不远处。

“去二号货仓取兵器,大家小心,互相掩护,不可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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