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甲神色严峻,迅速向着众人吩咐道,只是在看到李方时,他微微顿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对李方说些什么。
“不用管我,你们去战斗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小心一点。”
李方倒是非常痛快地跟陈佩甲说道。
众人立刻迅速地从一个谷仓中抱出一大堆兵器,其中以砍刀为主,还有长枪。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在他们看来,战场上只有大砍刀与长枪才是最好的杀人兵器。
李方看到他们抱出来的一堆武器中有一支铁弓,便开口说道:
“那铁弓给我吧,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陈佩甲愣了一下,随即便把那铁弓和一壶铁箭递给了李方。
“整队,进发!”
陈佩甲看着战场上战斗异常激烈,己方的形势似乎有点支撑不住,已经来不及训话,就直接向众人发出了命令。
前方一百米处,一队队人马正在激烈地捉对厮杀。和陈佩甲一样装扮的军人不在少数,很明显,大部分人都是在休息时候仓促应急上战场的,连基础的披甲都没有。
仅有十来余人骑在战马上,来回在战场上接应,他们身上倒是有一整套的披甲,这也使得他们成为了极北野人重点要杀伤的目标。
极北野人,映入李方眼帘的这群人,个个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犹如一座座小山。
有一个大汉正使着一对铜锤,骑在一头高大战马上,那战马体型雄伟,四蹄有力。
大汉挥舞着百来斤重的铜锤,追赶着一个身着黄色衣甲的使枪的汉子,那被追赶的汉子脸上满是鲜血,显然是已经挨了好几下重锤,神情中透着痛苦和疲惫。
陈佩甲这群十来人加入战场后,陆续仍有其他地方的人补充进来,然而战场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极北野人每个人都高大得如同巨人,手上的兵器沉重无比,胯下的战马更是行动自如,仿佛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在这群步兵阵中来回冲杀,敌北城的这帮人完全无法有效地抵挡住对方的冲阵。
这时,一个使着大刀的汉子正准备砍向秦方东的脑袋。
秦方东一进入战场后,就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完全丧失了理智,居然直接脱离了陈佩甲的队伍,不顾一切地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骑着战马的敌人身边,然后举起手中的长枪,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那汉子捅去。
那汉子看到秦方东冲过来,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看着秦方东嘲笑道:
“好小子,找死也不是你这么个找法呀,回家去吃奶吧,下辈子把眼睛放亮一点,你爷爷我呼天盖可不是一个小娘们!”
说罢,他向前伏低身子,双腿猛地一夹坐下的战马,单手猛地举起鬼头大刀,朝着站在马侧的秦方东兜头砍下去。
这一刀居高临下,带着千斤之力,“咔嚓”一声,一下子就把秦方东用来抵挡砍刀的长枪砍成了两截。
随后,他手勒着马缰绳,马身急速侧转。
失去了半截长枪的秦方东还在发愣的时候,那要命的大刀已经再次朝着他的脑袋砍了过来,刀刃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吹得秦方东的眼睛都无法睁开。
“仓啷!”
一声,就在秦方东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陈佩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如鬼魅一般钻了出来,手中的大砍刀奋力迎向了这个汉子的鬼面刀,两刀相接,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快滚!”
陈佩甲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秦方东,便再次迎上前去,拼尽全力抵挡住这个骑马的汉子又一次凶猛的重刀砍来。
秦方东死里逃生,看到陈佩甲为了救自己而陷入危险,他非但没有选择逃生,反而立刻拿起手中的半截断枪,用尽全身的力气,奋力地掷向骑在马背上的汉子胸前。
此时,陈佩甲正与对方的鬼面刀激烈碰撞,巨大的冲击力使得他手上一阵发麻,大砍刀也被震得反弹起来。
骑在马背上的汉子完全没想到这被自己砍断了的断枪会突然掷向自己,想要回刀抵挡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他在马背上一个侧身,迅速闪向马腹部,半个身子全部藏在马腹一边,那半截断枪就这样从马背上方飞速滑过。
汉子胯下用力一夹马鞍,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马背上来,手中的鬼头刀再次恶狠狠地向着秦方东直袭而来。
一个照面之间,秦方东已经兵器全无,只能赤手空拳地迎敌。
陈佩甲站在一侧,看到那鬼头刀如同追命的阎王一样,带着凛冽的杀气,向着秦方东的身子劈波斩浪般砍来。
他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整个人全身扑向秦方东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鬼面大刀前面,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把秦方东整个人用力地按倒在地。
这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了,陈佩甲又一次在危急关头救了秦方东一命。
鬼面大刀落空后,那汉子恼羞成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发出一声狞笑,直接策马奔驰而来,企图用自己坐下的战马来践踏死倒地在战场上的二人。
被扑倒在地上的陈佩甲和秦方东,陈佩甲反应迅速,和身一滚,敏捷地避开了战马的踩踏。
那秦方东则是向着相反方向滚去,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让开了战马的四条粗腿。
双方良好军事素养和默契倒是救了二人一命。
只是那极北野人呼天盖策马又一次压向二人,不让陈佩甲与秦方东他们二人有站起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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