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打算与落依一同回去,只是遇到了些麻烦,过两天我会先把落依送回去。”上官令仪不欲解释太多,只捡了重点说。

“什么麻烦?是那群黑衣刺客?”裴常清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经历,冰冷的眼神顿时一凛。

“说来话长,总之现在已经没事了。”上官令仪话音刚落,便见门口进来几个官兵。

店家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汇报近日都有哪些客人住店。站在最前头的官兵耐心地听完,一挥手,身后几个人分散客栈各处,上楼的上楼,去后院的去后院。

事关城守尉之死,今日官兵挨家挨户的查刺客,没有直接闯屋子已经算是客气。

陶珩衍的房门靠近楼梯口,因而是最先被敲开的一个。他好整以暇地开了门,站在门口等官兵清查屋子。目光时不时往不远处的上官令仪与裴常清那边飘去。

上官令仪与裴常清道了声“告辞”,去开自己的房门。陶珩衍收回目光,垂下眼帘倚在门上。

落依服了药,还在屋里呼呼大睡,上官令仪费了好大劲儿才把她叫醒。即便门是敞开的,官兵还是站在门口敲了几下。

上官令仪拽着睡眼惺忪的落依站去门口,官兵搜了一阵,只找到了步雪剑这么一件利器,一边嘟囔着:“怎么这么多江湖中人。”一边对落依道:“扰了姑娘好梦,见谅。”

“没关系。”落依一手捂着打哈欠的嘴,一手在半空随意挥了挥,心道:这官兵怎的如此客气。

温霖棐听到隔壁的动静,早就提前在门口等着,随意搭话道:“前几日进城时也搜了身,莫不是哪位大人丢了东西?”

官兵笑了笑:“比丢东西严重些,姑娘还是别问了。”

温霖棐的暗器都随身带着,官兵自然没从她屋里找出半个利器,出门时还嘱咐了一句:“近日城里不太平,姑娘孤身在外,万事小心。”

温霖棐惊奇地应了一声,进门时差点绊一跤。

虽说不怎么与官府中人打交道,但多多少少也见过别人与这些官兵打交道。不是借机作威作福,就是仗势欺人,客气体贴成这样的,温霖棐还是头一次见。

等外头渐趋安静,上官令仪从门口探出个头来,四处环顾,没瞧见一个官兵,这才大大方方出来,一路跳着下了楼梯。

店家在前台核对账目,上官令仪蹭过去,低低问道:“老板,你跟刚才那几位官差,认识啊?”

店家缩着脖子摇了摇头:“见过几次,不熟。”

“那他们倒还挺客气。”上官令仪手里挽着一丝头发,望着空荡荡的门外。

店家飞快地敲着手里的算盘,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也难怪不知道。刘大人带出来的人,都是这样。”

上官令仪道:“刘大人?”

店家放下算盘,道:“就是城守尉刘铭刘大人,他来了碎叶城三年,把我们这里整治的井井有条。就说这些官差,从前可都是仗着官府嚣张跋扈,现在,谁敢啊。”

上官令仪恍然想起昨日温霖棐的话,故意道:“那可真是个清廉的好官。”

“谁说不是,我从他家跟前走过一次,那院子还不如我这小客栈修的气派。去年南边大水,募捐赈灾的钱,他却是捐的最多的。朝廷就该多派些这样的人当官。”店家一边感慨,一边把账本翻了一页,继续打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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