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与华年大婚的前一日,依着惯例,本该是由皇后来设宴,可因着焦氏被废,淑妃又一心礼佛,崇准便将此事交由霓惜一手操办。南宫锦玉成了亲本是无需参宴的,可因着要出嫁的人是锦瑟,倒也早早地进了宫,陪着锦瑟说了好一番话。

而今的南宫锦玉不管是外形还是性情都与先前大不相同,见到锦瑟的第一句话便是,“日后你嫁去了安王府,我们便容易走动了些。京中的贵人圈可是有趣得很,你若是不介意,我以后便常带你过去。”

锦瑟轻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皇姐既有此心,锦瑟自会随皇姐一起。”

注意到挂在床榻处的嫁衣,南宫锦玉立即迎了上去,摸着嫁衣上的刺绣赞叹道,“王爷倒真是有心了,瞧这嫁衣的做工,不赶个十几二十日,定然做不出。”

锦瑟也跟着走上去,“这嫁衣是锦瑟托菁葆阁的李婆子做的,李婆子手艺精湛又有耐心,为了这嫁衣可是熬了好几夜。今个儿午后才将将送进宫来。”

“菁葆阁?”南宫锦玉转眸看向锦瑟,轻声问道,“这铺子我怎得没有耳闻?”

“是锦瑟的铺子,便在先前悦酒楼的位置。锦瑟没有知会皇姐,皇姐可莫要见怪。”

南宫锦玉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无奈地摇了摇首,轻叹了一口气,“你呀你,先是香满楼,又是菁葆阁,日后莫不是要将整个东来的商铺都揽在你的名下了?”

锦瑟轻笑,“锦瑟倒是这般想,可总得有这般能耐才是。”

“有王爷在,你还有何不能做的?”

锦瑟无奈地笑了笑,听闻南宫锦玉这般说,这才想起焦家的事还没有同她讲清楚,领着南宫锦玉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斟了杯水放到她面前,这才缓缓道,“而今苏家回京,想来皇姐便就知道,焦家兴许……”说到这,锦瑟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南宫锦玉自知锦瑟要说什么,沉思了片刻,才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锦瑟恳切道,“不管怎样,都是外祖父自身的过错,若是有可能,还是希望苏家和王爷能够放过焦家的其他人。”

锦瑟抿了抿唇,没有着急回应南宫锦玉的话,只是端起面前的水杯来抿了一小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南宫锦玉道,“此事本是苏家同焦家的矛盾,锦瑟既是应了皇姐,平白被发配到北疆受苦的苏家人想也不会同意。”

南宫锦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她自知此事本就是焦家的错,而今焦家不管怎样都是咎由自取。

想到这,这才看着锦瑟缓缓道,“想来皇妹早便听闻薇儿小产。”

见锦瑟点了点头,南宫锦玉才开口问道,“那皇妹知道此事是谁的手笔吗?”

听闻南宫锦玉此言,锦瑟不由地怔愣了一下。南宫锦玉既是这般问,想来此人并非她能轻易猜到之人,郎府除了看薇儿不顺眼的郎夫人和与薇儿腹中郎府子嗣利益相冲的郎煊,便只余下南宫锦玉和郎四平了。可她先前听通禀的人的意思,南宫锦玉与薇儿没有多少交集,那便只余下郎四平了。

试探性地开口问道,“难不成是郎四平?”

锦瑟能够猜出来,南宫锦玉一点也不意外,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看他的意思,是想将此事推到外祖父身上。”

锦瑟先是怔愣了一下,继而轻笑了一声,“如此瞧来,国公爷似是不止苏家这一个对手。”

听闻锦瑟此言,南宫锦玉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锦瑟挑了挑眉头道,“先前你教我带她过去香满楼,想来是早便料到此事了。”

锦瑟轻笑,不置可否地看着南宫锦玉无奈的神情,轻声问了句,“那皇姐可知香满楼也是锦瑟的地盘?”

南宫锦玉无奈地看了锦瑟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来抿了几口,反问了句,“凌雪柔那处你可想好如何应付了?”

见锦瑟一脸不解的模样,南宫锦玉这才轻缓了一口气,继续缓缓道,“先前你与王爷退了婚,凌雪柔便将她与王爷的婚事在富家小姐的圈中四下里讲。而今你嫁过去,定然会饱受争议,甚会被她们那群人孤立。”

锦瑟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听进了南宫锦玉的话,看着南宫锦玉轻声道,“兵来将挡,她若当真要针对我,我自可予之迎头痛击。”

南宫锦玉说的这件事,锦瑟毫不意外,让她意外的是,在霓惜设的宴上,南宫锦盈竟会当着后宫众人的面兀自开口要侍婚。

而殿中唯一一个毫无波澜的便就是南宫锦雯,同南宫锦盈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有足够的自信这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比她更了解南宫锦盈。

不说整个东来除了华年,绝没有第二个人有能力坐上皇位也不说南宫锦盈谋算了这么些年,断不会轻易放弃便说先前南宫锦瑟过去盈玥宫信誓旦旦地说了那番不会嫁给华年的话,而今却又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南宫锦盈心中定然万分恼怒。而今即便不为华年,便是为了不教锦瑟好过,也会用尽一切手段。

“九皇妹不愿?”南宫锦盈端起桌上的酒杯放在唇边,抬眸戏谑地看着坐在对面面色苍白的锦瑟。

锦瑟摇首,浅笑着轻声道,“说起来,倒是该锦瑟为五皇姐侍婚。”

南宫锦盈嗤笑了一声,“未及笄便出嫁,想也只有九皇妹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人人看rrk3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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