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脑海中,昨晚与李治发生的一切,依然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武照却不挣扎,一动不动,强迫自己睡着。
忽然,小腹隐隐有些疼痛,武照不禁双掌兀自痛楚,反而疼痛之感加剧,后来整个肠胃仿佛揪着般疼。
“嗯……”
武照忍不住低呼一声,才惊觉自己竟疼得额头满是大汗。
缪巧听到声音,忙跑上前来,柔声询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武照兀自蜷缩在床上,用手捂着肚子,勉强说道:“我……肚子好疼啊……”
缪巧眸光微闪,不禁诧异道:“怎么会呢?奴婢这就去请王太医!”
说罢,缪巧忙快步出门,扬声唤道:“快来人啊,娘娘出事啦!”
此时陶清尚未休息,听到缪巧的声音,忙披着外衣急急跑了过来,问道:“娘娘怎么啦?你不是伺候娘娘休息了吗?”
缪巧急道:“娘娘突然肚子疼,我这就去请王太医,你快进去照顾娘娘。”
陶清面色骤变,连忙踱步进来,快步到床榻旁,将武照扶到自己肩头,掏出手帕擦拭武照额头上的汗水,紧张道:“娘娘,你究竟怎么样了?”
武照咬着下唇,却疼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渗透下来。
陶清看在眼里,越发着急,哽咽道:“娘娘别怕,王太医很快就来了!”
分明是在安慰武照,可陶清浑身却抖得厉害。
武照忍痛抬眸看了陶清一眼,心里隐隐感到有些安慰。
正在此时,忽听一串疾步的脚步声进来,循声望去,竟是李治疾步进屋,直径奔向床榻。
陶清一个激灵,连忙跪伏磕头道:“奴婢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此刻眼中只有武照,当即踱步到床榻旁,坐下来一把将武照搂在怀里。
见武照脸色惨白,李治皱眉向陶清低嗔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武昭仪怎么成这样了?”
陶清战战兢兢,尚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忽听缪巧急促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王太医来了!王太医来了!”
随着声音未落,缪巧已急急进屋。
一见到李治在此,缪巧也是一愣,旋即想到定是她方才惊慌之际动静太大,有人传到了未央宫去。
念头一闪即过,缪巧忙跪伏行礼道:“奴婢参见皇上。”
那王太医一见到李治,也赶紧下跪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治急声打断:“还在耽搁什么?快过来给武昭仪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太医一颤,连忙答应着起身上前,陶清已将手帕搭在武照脉搏处,王太医把脉后,浑身大颤,急道:“启禀皇上,武昭仪乃是中了砒霜之毒,恐怕……”
在场之人闻言,无不大吃一惊。
李治更是面色惨白,厉声喝道:“无论是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治好武昭仪!否则,朕要你提头来见!”
王太医唬得双腿一软,当即跪倒在地,磕头一迭连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砒霜?”武照暗道,“看我这情况,应该中的分量不是很多……”
此时也来不及细想,武照忍痛向陶清道:“去取些生牛乳过来!快……”
众人不知道武照要生牛乳做什么,便都愣在当场。
李治最快回神,见陶清仍是愣在那里,急急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啊!”
“是……”
陶清答应着,转身便急忙去取生牛乳。
李治又看向王太医道:“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如何能救武昭仪?”
王太医弱弱说道:“皇上,砒霜之毒并无解药,恐怕微臣……”
话音未落,便见陶清捧着一大碗生牛乳进来,道:“武昭仪,你要的生牛乳……”
话还没说完,就见武照伸手似乎要喝。
陶清不禁一愣。
但听李治急急说道:“愣着做什么?快喂武昭仪服下!”
既然连王太医也束手无策,李治也唯有此刻死马当活马医了,更何况,武照言行总是出人意表,令他对她的各种行为总是莫名的肯定。
当下李治仍是让武照靠在他的肩头,让陶清喂武照喝下牛乳。
但见武照咕咕地吞咽下腹,才一会儿,便“哇”地一声,呕吐不止。
不止吐得满地都是,连李治的一声龙袍都不能幸免。
在场之人无不大惊失色,白友正更是上前急道:“皇上,让奴才陪你去梳洗更衣……”
然而李治哪里还顾得了自己的龙威是否受损,只扭头向王太医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太医也从未见过这种状况,更何况如此场面不禁令他有些震惊。
尚还不知如何开口跟李治解释,便听武照虚弱地说道:“陶清……再拿些牛乳来。”
李治明眸中划过一抹惊诧,尚未开口,已听陶清问出同样的问题:“娘娘,你都已经这样了……”
“快去!”武照厉声将她打断,似乎中气比之前足了一些。
李治眸中闪出一抹希冀,于是吩咐道:“快去!”
陶清于是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又端来了一大碗牛乳。
众人只见武照咕咕咕地咽了一下去,一会儿,又连同牛乳和一些呕吐物全部吐了出来!
这一次,还好李治早有防备,命白友正用银盆接着,才不知让武照吐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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