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一头冷汗,转头暂时安定吴遇道:“就是上一次我们追着他去的时候,他告诉我的,这事还挺大的,我没想好怎么和你说……”
“你们不是朋友吗?”浦弦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我以为朋友间应该不会有所隐瞒的呀。”
萧歌见林念一下就蔫了不少,顿时怒道:“该解释的是你!是你害胡锦绣间接而死!又是你和你家主子害死了胡怀故!你果然没安好心,现在还想要想法设法推到公子头上!”
吴遇神色一凛,当即挥着拳头冲了出去!
浦弦没有防备,亦或是他压根就没想要防备,吴遇怒气冲冲地接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对方抵在了墙边,他鼻息里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了浦弦的颈侧,而浦弦只是微微一歪头,道:“你最好的朋友可没有把与你有关的事情告诉你呢?”
“我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靠你三言两语就能离间的。”吴遇鼻子抽动了一下,瞪着他道,“你,和他们,我当然更相信我的朋友!”
“哦?什么都不说也没关系吗?”
“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吴遇手掌开始移向浦弦的脖颈,而当他的虎口与之相触时,浦弦竟突然求饶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杀我!”浦弦面露惊恐着说道,“现在只有我知道池子磬的弱点,等我们一起干掉了他,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
“砍掉你的四肢也可以吗?”
“那我建议你可以……一年一年砍。”浦弦道,“这样你心里痛快了,我也能留着口气。”
吴遇用力往他身上一推,黑着脸走进了客栈。
浦弦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整理着自己的领子。他看向留下的三个人,又问道:“你们呢?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姑且可以先留着你。”林念警惕地盯着他,眼中的审视意味不言而喻。“我希望你谨记,我们不是合作,而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们只是目标相同,不得不共行一程。等此事结束,我们和你不会再有任何正向的联系。”
“我一个人惯了,也不想和其他人扯上关系。”
“这样最好,我们各取所需。”
浦弦哼笑了一声,转向一边的萧歌道:“你呢?你一直沉默不语,就没有其他的问题想问我了吗?”
萧歌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还会与自己搭话。
“我没有问题,该知道的东西都已经问过你了。”
“真是脑子生锈。”浦弦轻声嘟囔道,而见萧歌探究的眼神回望过来,方才的话语顿时就大变了样。“年轻真好。”浦弦假笑道,“年轻无畏,是我羡慕不来的品质了。”
这一晚过后,六人的队伍里又多了曾经的仇敌——浦弦。对于抢了自己苦苦追寻几十年果子的林念,浦弦似乎大度地不计前嫌,也从来没问过那果子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理的,这般漠不关心的样子,有时真的很难让林念同那位在梯田中与他们叫吼着厮杀的蛮人相对起来。
众人休整一晚后,立即又朝故园村前行。浦弦似乎也是故园村的老客人,有了他在,倒也替众人指了不少近道。到这里,林念还尚未看出有任何的破绽。当然,也有可能是浦弦的伪装实在到位,愣是委屈着自己的本意装出了一副尽心尽力的讨好模样。
每当林念观察着他的时候总是会想,是不是浦弦曾经在池子磬面前时也会这样做?
只是这一路上,吴遇再也没有给过浦弦好脸色了。
林念叹了口气,正暗自发愁,有些秘密如若再不说,恐怕就得影响到朋友之间的关系了。他需要挑个地方、挑个时间,在最平和的环境下将此事告诉吴遇。
两天后,没闹出什么幺蛾子的浦弦开始给众人出主意了。
“希望,能让一个人求生,也能让一个人求死。”
“你一个人在那嘟嘟囔囔什么呢?”萧歌实在忍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没好气地吼道。
“我在给你们出主意呀。”浦弦摊手道,“希望就像是光,人追寻着光才能活下去。但没了光,希望就变成了绝望,人若是长时间待在深渊里是能将自己杀死的!”
“所以呢?”
“所以呢?”池望哼了一声道,“所以要想杀死池子磬,就得先灭了他的光。”
“两天来,你总算说了句不是废话的话了。”林念头也没回地继续走着,嘴上却道,“你了解他,那什么是他的光呢?”
浦弦掐了跟狗尾巴草提在手里,慢悠悠说道:“很简单,将林汉霄他们通通杀掉就好了。”
剑光一闪,弥望剑迅速抵在了浦弦的颈侧,浦弦双手高举作着投降的姿势,立马求饶道:“哇哦,哇哦,我可不是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林念此刻竟在无语中觉得有些好笑,他道:“你之前还说他俩是仇敌,现在又说是我爹支撑着池子磬活下去了?”
“我想说的,和你理解的,好像略微有些出入。”浦弦比划着手势道,“其实不止林汉霄,你们的爹娘都能算进去。”
“你疯了吧?”四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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