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陈宁的好奇,也有作为军人的惺惺相惜。
陈宁亦是抱拳还礼,动作潇洒利落,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高声说道:“宋老板,恭喜发财呀!”
那语气仿佛是两个老友在平常日子里的寒暄,丝毫没有被周围紧张的局势所影响,让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宋江微笑着伸手示意:“以茶代酒,陈宁兄先干了这杯。”
宋江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似乎想从陈宁的反应中看出些什么端倪。
陈宁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洪亮,在这不大的雅座里回荡,他微微摇头,调侃道:“承蒙宋老板厚爱,兄弟我却不敢从命,这刚沏上的茶能把兄弟的喉咙烫熟了。”
陈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扇了扇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宋江轻轻放下茶杯,眼神变得严肃起来,话里有话地说道:“忻口一战,鄙人与陈宁兄合作得不错,但不知何故,战后陈宁兄便销声匿迹,鄙人孤陋寡闻,陈宁兄是否已调离第二战区的战斗序列?以陈宁兄之胆识,总不会擅自脱离战场吧?”
宋江他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话语中的质疑之意却十分明显,眼神紧紧地盯着陈宁,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打着哈哈说道:“宋老板别拿兄弟开心啦,俗话说,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宋老板是阎长官的高足,哪边的光都沾着。一个团所 5000多号人,损失多少补充多少,枪弹粮饷足足的。有人说魔教军是大妈养的,中央军是小妈养的,锦衣卫是后妈养的。宋老板是大妈小妈都宠着,兄弟我可比不了,起初后妈还给口饭吃,箭矢粮饷虽说少点儿,好歹还有,后妈虽说不亲,也算有妈的名分,后来连后妈都不认咱了,咱成了没娘的孩子,也只好出门要饭啦。宋老板有面子,抽空跟咱妈说说,别管亲的后的,都是妈的孩子,你们吃肉咱不眼馋,可兄弟我喝口汤行不行?”
陈宁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摊开双手,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坚韧与不屈,丝毫没有因为自身的困境而有半分自卑。
宋江闻言,一时语塞。
宋江他心中明白,陈宁所说的虽是玩笑话,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皇帝老儿在供给方面确实有意卡锦衣卫的脖子,让他们在这艰难的战争岁月里举步维艰。宋江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对陈宁的遭遇也不禁有些同情,同时也对他在如此困境下还能坚持战斗感到钦佩。
“陈宁兄,国难当头,你我都是军人,理当为国家效命疆场,宋某不愿介入党派之争,只愿民族之独立自由,只要陈宁兄打女真鬼子,便是宋某的朋友。上面的事我管不了,但陈宁兄如有困难,只管开口,箭矢粮饷由我解决。”
宋江站起身来,神色庄重而真诚,眼神中满是诚恳与坚定,他向前走了一步,双手抱拳,朝着陈宁行了一礼,以表自己的心意。
陈宁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也站起身来,双手抱拳,神情肃穆地说道:“宋兄美意,兄弟心领了,锦衣卫不靠政府接济也能生存,求天求地不如求自己,没有箭矢粮饷我从女真鬼子手里抢,女真鬼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
陈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话语掷地有声,仿佛在向宋江宣告锦衣卫的顽强与不屈,也在向这乱世表明自己的决心。
宋江听了陈宁的话,心中大为震动,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宋某佩服。陈宁兄,听说‘聚仙楼’厨子手艺不错,宋某略备水酒,老兄务必赏光。”
宋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陈宁的欣赏与敬意,真心希望能与他进一步结交。
陈宁闻言,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笑道:“宋兄是借花献佛了,我听说今天是女真宪兵队长平田一郎过生日,把‘聚仙楼’包了,莫非宋兄请客舍不得掏钱?”
陈宁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似乎在与宋江开玩笑,缓解着刚才有些凝重的气氛。
宋江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豪爽:“女真人的饭不吃白不吃,陈宁兄的情报很准嘛。”
“彼此,彼此,恭敬不如从命,到嘴边的肉能不吃吗?”
陈宁说着,便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兴奋,似乎已经准备好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魏和尚站在一旁,一直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此时他微微向前一步,低声对陈宁说道:“卫长,这事儿可得小心,聚仙楼周围怕是有不少女真军的眼线。”
魏和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武器。
陈宁拍了拍魏和尚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和尚,别怕。咱们既然敢来,就有应对的办法。”
陈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转头看向宋江,“宋兄,咱们走吧。”
宋江微微点头,心中对陈宁的勇气和自信更是赞赏有加。
三人一同下楼,朝着聚仙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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